什么?!又跑路了!!!

【凌远×李熏然】无情伙伴(十六)

*无情伙伴(十五)

*伪灵媒法医与无神论警探互相看不顺眼(?)又得协同合作的故事

*本章有杜霖出没,注意避雷。

 

【无名访客】中*2

凌远此时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呆在破旧出租屋的狭小客厅内,他的身边时一具男人的尸体。

这栋出租屋在距离医院不远的高速路口处,很多外地来求医的人会在这边租下一间便宜的屋子以节约高昂的住院费。

凌远早上吃了一碗牛肉面,卖早点的大娘忘记了他不要加葱的要求,于是早点吃得不那么愉快。快到中午的时候从解剖室出发前往城市另一端的案发现场,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刚分析了死亡时间吴琼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和吴琼算得上是朋友,小伙子虽然现在只是医师,但是凌远肯定凭他的才能和态度早晚有大出息。作为妹夫的候选人,凌远对他也甚是满意。所以关于吴琼的话题,凌欢更愿意找凌远谈。

一般工作时间凌远是不会接私人电话的,但是吴琼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他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按下了接通键。电话那头吴琼的声音很着急,说着哥,出事了哥。

凌远让他不要慌张慢慢说,那边又传来凌欢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凌远跟着着急起来,说解释不清楚就把位置告诉我,我先过去找你们。

地址还没报完,那边出现了打斗的声响,再有人说话已经不是凌欢或是吴琼的声音了。觉得走投无路钻进牛角尖的男人控诉医院医生因为他的贫穷放弃对他妻子的治疗,凌远一边开车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你先告诉我你们在哪?我是肝胆科的专家,我能救你老婆。”

医生讲究对症下药,凌远这句专家很好的安抚了那人的情绪。赶到他说的地点时,吴琼和凌欢被绑在椅子上,和他现在一样的姿势。

凌远说你放了他们,去医院将你老婆和我需要的工具带来,我就在这做人质,等人来了,我当着你的面给她医治。

见男人有所动摇,他接着说你绑架凌欢也是知道他是院长的妹妹对吧,只有她能有办法在不经过院长同意下弄出那些器具,我是她二哥,她肯定得回来救我。

男人想留下吴琼和凌远两人,凌远又说凌欢不会开车,得吴琼开车送她去,不然要耽误好长时间。

男人还不算太笨,收了吴琼和凌欢的手机将人放走前又放了些狠话。

见人被放走,凌远也就放心了。这两人当然不回蠢到回去带着男人的老婆和医疗器具回来,下了高速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报警,他只用安心等救援来就好了。

男人缺乏耐心地在屋内踱步,比救援先来的是男人老婆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死亡的通知电话。

凌远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要走背字,真是挡也挡不住。

心灰意冷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报复社会还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用刀划破凌远背在身后左手的手腕,然后再用那把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凌远想,他对自己下手更狠而给他留下一线生机的死法是不是因为男人还尚存的理智明白这一切不是医护人员的错,他更加责怪的是自己。

到李熏然带人撞门进来的时候,凌远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他被李熏然在脸上拍了两下,勉强打起些精神来,就听那人叫自己的名字。

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了一声,就听解开反绑着他手的绳子的那人问他:“听说割腕都是被冻死的,真的假的?”

凌远想笑,觉得李熏然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想到这人估计是在想办法让他保持意识清醒,于是回答:“假的。是死于失血过多多器官衰竭。”

“那你感觉现在你快要衰竭了吗?”李熏然此刻半跪在地上,找了块布按住凌远的伤口。

因为离得近,李熏然身体的温度竟然渐渐传到凌远身上,让他有了开玩笑的力气:“我觉得你再耽误时间我就快衰竭了。”

李熏然两手按得有些用力:“你撑着点啊,救护车马上就到。”说完没忍住又问:“诶,那都说失血过多怎么回事啊?”

凌远觉得自己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失血后……体温下降……”说完就感觉李熏然弯腰压住了自己:“你,干嘛?”

“帮你保暖啊!”李熏然答得理所当然。

他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扫得凌远的脸颊有些发痒,被李熏然这么不知轻重的压着其实有点难受,凌远却没有抱怨出口。

急救人员进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很想问你们有这功夫不能先把人扶到楼下吗?

 

井小天向医生询问过凌远的情况推门进来,就看见李熏然侧身站在病房窗户边。他循着李熏然的目光望出去,正好能看见花园一棵不知名大树的树冠,不过他知道李熏然此刻不是在欣赏窗外的美景。

“想什么呢?”

李熏然回过神来问:“医生怎么说?”

“就是放了点血,没什么大碍。”井小天走到李熏然身边挨着他站好:“那人没下狠手。”

见李熏然只是点了点头便没了声,井小天又问:“都没事了,你还愁什么呢?”

“你别跟我说你不觉得这事还没完。”

井小天也不嫌他这话拗口,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声调上扬带着明白的故作疑问。

“吴琼到现在还没醒。”

李熏然这句话说得有些突兀,但有着和他多年搭档经验的井小天心照不宣地等着他的下文。

“吴琼为什么离开医院?为什么给凌远打电话?”

“轩儿查了吴琼的通话记录,其中一通符合时间又可疑的号码是一个公用电话打的。”井小天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却意识到这是在病房又讪讪收了回去:“这年头还用公用电话,啧啧。”

“还有留在凌岳办公室的那张纸条。”

“鉴证科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张字条怎么了?”

“说不上来。”李熏然皱着眉头:“总觉得有点怪。”

“措辞?样子?发现的地方和时间?”

井小天这么一提醒,李熏然恍然大悟一般:“字条上写的什么还记得吗?‘做到你们承诺的,我就放了凌医生’。”

“承诺……”井小天也琢磨起来。

“没错,绑架凌欢挟持凌远的那人的资料你也看过了,在建筑工地打工的外来务工人员。收入和文化程度都不高,这样的人一般怎么说话?”

“做到你们说过的?”井小天自言自语起来:“说到做到?做到你们答应我的……”

李熏然看着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的井小天有些哭笑不得:“反正不会用到‘承诺’。”

听了他这话,井小天也不纠结了:“歧视农民工了不是?”

李熏然不搭理他,走到凌远病床前看了一眼。

“还得一会儿呢。”井小天烟瘾上来了,准备出门抽一口。

“手腕没事?”李熏然的认知里,除了医生既然分了科室为什么还能会别的专业的东西这一疑问外,还有一个对于医科生根深蒂固的理念是:手是宝贝,伤了就不能手术了。凌远虽说不用手术救人,但也是要拿家伙上解剖台的,都是精细活可不能手抖。

井小天重新摸出的烟已经叼进嘴里,冲李熏然摆了摆手:“医生说了没事!”说完就走了,他怕一会儿撞见来拔吊瓶的护士跟人家解释不清楚嘴里叼着的还没点燃的香烟是怎么回事。

井小天走后李熏然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自己什么身份搁病房守着。想走,但看一眼病床上还没醒的凌远又觉得没个人来看着他多少有点可怜。

凌景鸿和凌岳这会儿都守着凌欢呢,李熏然又记起凌岳说凌远是养子的话来,同情心有些泛滥。

既然迈不开步子狠心离开,李熏然认命地托了张凳子坐下。

昨天睡得晚,今天一大早又被闹醒,加上东奔西跑了一整天,李熏然模模糊糊地分析了这个案子的可能性,纠结于始终缺一块的关键线索,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凌远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小护士进来拔吊瓶,没有撞见疑似抽烟的井小天,病房里只剩睡得醉生梦死的李熏然和坐在床上快要饿死了的凌远。

小护士拔完针有些嫌弃地看了李熏然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腹诽:这什么人啊,放着病人不管自己睡着了。

凌远拉住想要叫醒李熏然的小护士,对他摇了摇头。

小护士小声说:“你失血过多,得补充能量。我叫醒他给你买饭去。”

“别!”凌远也压低了声音:“那可是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怎么啦?”在小护士眼里那都是病人为大,再者,她瞄一眼凌远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脸红。

“这可是劫匪手下救了我命的人民警察。”凌远冲她笑了笑:“你可别打扰他。”

小护士被凌远笑得晕乎乎:“那好吧,我帮你去食堂打一份吧。”

凌远这会儿也是真饿,又给了小护士一个笑,点头说了声谢谢。

等小护士打了饭回来,李熏然也醒了,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听到推门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小护士和他打了个照面,心想:还好没吵醒他,这不是早上找凌院长的那个小鲜肉警官嘛!她又看一眼凌远,觉得这两人真是不分伯仲的养眼啊。

李熏然挂了电话,小护士细声细语给凌远讲解他现在适合吃什么,李熏然凑过去看了眼食盒笑着说:“你甭费这功夫了,这家伙正经医学院毕业,是个法医。”

小护士啊了一声,李熏然笑眯眯地样子看不出他说这话的真假。小护士转眼望向凌远想让他告诉自己真相,凌远这时候低着头正用筷子挑菜吃。被头发阴影遮住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小护士直觉这人不似刚才那么平易近人甚至有些生人勿进的感觉,于是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李熏然看着凌远吃饭也意识到自己肚子需要慰藉,伸手抢了片肉到嘴里。

凌远抬眼看他:“你那只手上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

李熏然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问:“你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嘛?要不要通知……呃……家人?”

凌远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用,低头继续吃饭。

李熏然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我这就得走了,吴琼醒了我有些疑点要去问问他。”

凌远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那什么……你自已一个人,真的没问题?”李熏然表情复杂地又问了一遍。

凌远波澜不惊地回答他:“习惯了。”

 

李熏然走出病房,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两眼。

单人间的高级病房房门紧闭着,隔绝了走廊上的响动。

李熏然此刻难得地多愁善感起来,他想:凌远其实是个很寂寞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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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李熏然】无情伙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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