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法医与无神论警探互相看不顺眼（？）又得协同合作的故事
【小丑面具】中
井小天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在李局面前卖乖承诺三天之内侦破“午夜小丑连环杀人案”的消息传到到3队后，众人可谓是苦了脸。
“午夜小丑连环杀人案”，因凶手一张小丑装扮的脸而得名。凶手每次作案都选择的是24小时便利店内，因为是在后半夜便利店内值夜班的员工或多或少都有些倦怠，再加上顾客少所以基本不会留意监控屏幕，这便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凶手作案间隔时间没有规律，有时连续几晚作案有时一个月都不出现；地域上也像是随机路过一家便利店便进去行凶；死者都是24点后进入便利店的顾客，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共同点。
虽然有目击着和监控画面，但凶手脸上的小丑妆容是他最好的伪装面具。
“等于我们现在只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是用利器多次捅入受害者腹部。”大黄合上案子的宗卷，苦哈哈地问井小天：“3天怎么破案啊！”
王轩“咦”了一声，李熏然望过去就见他仍旧盯着电脑显示屏，于是也凑过去看。王轩指着屏幕里的一个货架：“李副儿你看这里。”
李熏然仔细看王轩指给他的地方，受害人正巧站在货架之后，只露出后背一点点，他与小丑面对面站着，小丑两手抬起落下做了很多动作，手的部分被货架挡住所以并看不见他到底做了什么，奇怪的是两人面对面这么站了一会后小丑的手垂到身体两边，刀子从右手袖口滑出来，再抬手刺向受害人，这整个过程有几秒的时间受害人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要逃走的迹象。
王轩对李熏然说：“我对比了好几个监控视频，几乎每个受害人都是这样看着刀出现，没有要逃走的动作。”
“小丑面对受害人的动作都看不到吗？”
王轩点头：“他好像很熟悉每个便利店货架和监控的布置，总是在一些看不到的角度。”
“那就说明他肯定多次进入便利店打探位置。”
“我已经看过每次案发前一星期的监控视频，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李熏然感觉自己站得地方越来越挤，几乎全部人都挤到这里看王轩电脑上的录像。除了凌远，他坐在陈家茂之前的位置上看上去像是被请来坐坐的客人。
李熏然盯着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从人群中挣脱出去走到凌远跟前有些贼兮兮地小声说：“凌法医，要不您给算算？”
凌远瞥他一眼，慢悠悠开口：“李副队不是不信这些吗？”
李熏然点点头：“对呀。”
凌远挑眉：“那你还问？”
李熏然嬉皮笑脸看他：“这不是请您给个参考意见吗？”
凌远看着李熏然，觉得这人自从林煜的案子之后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自己每说一句他就反驳一句要证据，甚至有时会来主动问他。虽然他仍是对自己的话抱有怀疑，却又能很好的结合他自己的推断运用这些“提示”找到新的线索。
这人是个人精儿，非常固执自己信念的人精儿！
李熏然见凌远盯着自己似乎在思考，于是耐心等待他开口，等了半晌等到那人耸了耸肩说一句：“不知道。”
李熏然一下傻眼了：“不知道？”
凌远点头：“不知道。”
“井小天！”李熏然回头叫井小天：“最新受害人的尸体没给凌法医送去吗？”
“今早刚送到啊。”
井小天话音一落，李熏然就催促凌远去法医室看看，凌远却说：“不是每具尸体都会开口说话。”
离他俩最近的胡力觉得背后一寒，往这边看了两眼。其余围着王轩的人也已经看过监控，在猜测小丑可能的行为。
李熏然觉得果然靠怪力乱神是不靠谱的，并且再次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妖魔鬼怪的。显然，在林煜的案子之后他是有所动摇的。
“去问问目击证人，光围在这看视频有什么用！”井小天哄开围着王轩的众人：“熏然，你带大黄去现场看看，顺便询问陆小川。”
“小川？”李熏然惊讶。
井小天点头：“昨晚是他当班。”
说起陆小川，也算是半个老熟人。他是X大的在校生，在J局旁边的便利店打工，偶尔守晚班的时候会撞到J局来买烟或是其他补给的警察，久而久之大家见面也都会寒暄几句。他和陈家茂倒是能聊到一起，之前李熏然和陈家茂来的时候，两人嘀嘀咕咕能说好久废话。
这会儿陆小川坐在便利供客人吃东西的位置，早上来接班的店员都在接受询问，他一个人垂头丧气坐在那，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李熏然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想必陆小川因为这起变故从昨夜一直到现在都没合过眼。这案子是今早才到3队手上，大黄这会已经去询问原本勘察现场的警察有什么发现，李熏然走近陆小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陆小川正在走神，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来人叹了口气：“李警官。”
李熏然点点头：“你小子也够背啊。”
陆小川苦笑：“你说当时我要是……”
“不会。”李熏然不等陆小川的话说完：“就算你当时发现异常去阻止也不一定能救下她，倒是有可能这会你也躺在停尸房。”
“你这算安慰我？”
“合理的假设。”李熏然坐下，与陆小川面对面：“跟我说说你看到的呗。”
陆小川这会儿又低下头：“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人是跟死者一起进来的吗？”
陆小川摇头：“丁玲先进来的，过了会儿他才进来，一点二十五的时候。”
“你很确定是这个时间？”
“我当时在玩游戏，那人进来的时候正打好输了，就想着等他们结账走了再新开一局，退出游戏的时候看了眼时间。”
“你放好手机抬头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那人的背影……”陆小川跟着李熏然的提问回想：“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个人的帽子。”
“帽子？”
“嗯，是马戏团那种小丑的帽子。所以我就多看了两眼……”
“看到什么了吗？”
陆小川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李熏然轻声诱导：“再想想，衣服、背包、配饰，你看到了什么？”
“嗯……”陆小川努力回想：“他的裤子……好像是西装裤，蓝色的那种。”
李熏然将这个发现记下，接着问：“还有吗，除了裤子是西装裤？”
陆小川这时候看到李熏然的裤子补充道：“也可能是制服裤哦，就是这种深蓝的，质感看上去也像。”
李熏然点点头让陆小川知道他已经记下了，陆小川有些沮丧地说：“其实你问我的这些监控里都有吧。”
“嗯。”李熏然应了一声说：“所以我想再问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陆小川不解。
“监控只有画面，所以你听到的应该是很重要的线索。”
陆小川皱眉：“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除了……”
李熏然看到陆小川露出疑惑的神情，并不催促他而是耐心等他想清楚了再讲想到的东西说出来。
“丁玲好像笑了。”
“笑了？”
“我不是很确定……”陆小川此刻非常困惑：“她好像是笑了，惊叹一声什么。”
“惊叹？”李熏然问：“具体是怎么样的？”
“就是……”陆小川努力组织一个比喻：“比如说，你看到什么很厉害的东西然后那种惊讶的感叹。”
李熏然点头，陆小川突然有些激动：“我当时应该发现的！那人，那人付款的时候袖子上有血，我当时明明看见了……我要是早点发现说不定她还有救！”
李熏然按住陆小川的肩膀，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冷静下来，凶手不是第一次作案，他是确定了受害者已经死亡才会离开的。现在，你帮我想想，他买了什么？付款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他，他就买了两罐可乐。”陆小川用手揉着自己的脑门：“给的是硬币。”
“硬币？全部都是硬币吗？”
“嗯。”陆小川回答：“我当时问他，问他附近有演出吗，然后他对我笑了，那个笑容……我当时就觉得很诡异，他是在嘲笑我吗？李警官，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小川，你要知道这一切不是你错。你不过是刚好在他行凶的时候当班，你没有促成这个结果，你不必觉得愧疚。”李熏然强迫陆小川看着他。
陆小川听了他的话还是不确定：“可是，如果……”
“没有如果，小川。”李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要怪的话，也是怪我们还没有抓住他。”
“那，你们会抓住他吗？”
李熏然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肯定会抓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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