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崩得一塌糊涂的人设。OOC得不能再OOC。
黄日跳跟着韩奕扛着曲和，三人回到临时营地。等待转移的平民和救援部队正在进行一场对峙。见黄日跳他们平安归来，原本还算有序的人群一瞬间像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地炸开锅来。
曲和还无力地挂在黄日跳的肩上，韩奕随手抓来个拿枪的士兵想问清楚来龙去脉。
被韩奕拦住的士兵是束边市本地部队的，此刻表情同束边市幸存下来的人们一样带着怀疑和愤怒，但长期的军事化管理又让他下意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五一十地回答了韩奕的疑问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一句：“真的有疫苗吗？”
韩奕皱眉。原本李熏然派他们前去用抗生素搭配镇定剂的假疫苗与对方进行交涉，而不是直接凭借武力对抗，就是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以便按时到达C501。如果此刻因为这假疫苗而引起内乱，实在是得不偿失。但偏偏他又不好开口澄清疫苗是假的，那群人能准确知道李熏然设定的行车路线，又能有效地阻挡救援队行进，要说没有内应，他自己第一个不信。
黄日跳可不管韩奕此刻进退两难的局面，他肩上的曲和似乎是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于是，黄日跳迈开步子扛着曲和往医疗车的方向走去。韩奕见黄日跳走了，胡乱应付两句赶紧跟上他的步子。
两人走到医疗车跟前，许一霖正巧抱着一打资料跟着李熏然一同从车上下来。
“这是怎么了？”许一霖惊讶地看着趴在黄日跳肩上的曲和，又抬头看了眼半空中被角雕叼着的狞猫。
李熏然跟众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低头对许一霖耳语了几句，便要离开。韩奕赶紧叫住他：“关于疫苗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什么怎么解决？”李熏然有些茫然。
“市民都在抗议，说军方有疫苗还要丢下受伤的人员，也不给幸存的人员注射。”韩奕将刚才从士兵那打听到的消息转述给李熏然，说了几句又觉得不对：“外面闹那么大动静，你不知道？”
李熏然点头，许一霖说：“我们刚才在里面研究点东西，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这么大事也没有人通报你一声？”韩奕觉得难以置信。
李熏然面无表情：“我让他们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来打扰我。”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熏然冷淡的模样和韩奕一脸紧张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应该问的是疫苗的事情吧。”许一霖插话。
“疫苗是假的啊。”李熏然摊手，“有什么问题。”
“难道就这么跟外面的人说吗？说了之后呢？他们会信吗？”韩奕质问道，“引起骚乱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李熏然仍是一脸云淡风轻，“我这边带幸存者去C501只是顺便，首要任务是保护许一霖的研究小组。”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黄日跳此刻开口，替李熏然回答了韩奕的疑问：“他的意思就是，这群人的死活随便，许一霖活着就够了。”
“……”虽然早有所感知，但被如此清楚明白地说出来还是让韩奕无比震惊。
李熏然点头：“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过了规定时间事小，超出了病毒的保存时间事大。”随后，他抬手招来一名守卫吩咐道：“你去通知三队准备一下继续前进，告诉那些要疫苗的人，跟着队伍一起走和疫苗只能选其一，我们不会带走被丧尸抓伤的人。”接着，李熏然转头对许一霖说：“你呢？去杜见锋那？”
许一霖还未回答，扛着曲和的黄日跳开口道：“你先帮忙看看他。”
韩奕突然觉得自己跟着几个人完全不是一国的，他不能像他们一样云淡风轻地决定和看待他人的生死，于是他替被决定了命运的人据理力争：“李队，如果有未被感染的人员只要要求要疫苗，我们就真的不管他们的死活把他们扔在这里了吗？”
李熏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韩奕：“当然。”
“你这样，跟杀死他们有什么区别！”
“第一，即使是抗生素配镇定剂的假疫苗，在这种非常时期也是供不应求的稀缺物资。”许一霖伸出右手食指，说完后接着竖起中指：“第二，不能保证每人都有的东西，就得通过什么来筛选使用资格。”最后，他竖起了无名指：“第三，将注射过‘疫苗’的人和没注射过的放在一起，优越感和嫉妒不忿之间的矛盾指不定会引起什么乱子来。”
“那也不能……”韩奕还是觉得不妥。
“放心，人类是群居动物。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愿意掉队的。”许一霖说完后，走到黄日跳身后，用手背试了试曲和低垂着的额头的温度，收回手后意义不明地啧了两声。
“他怎么样？”黄日跳侧过脸看向许一霖。
许一霖耸肩：“严重也不严重，总之先扛进去吧。”
李熏然觉得许一霖解释的足够清楚透彻了，于是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韩奕站在医疗车外。
黄日跳将曲和放到医疗车内的单人床上，曲和的脑袋陷进白色的枕头里，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脸颊潮红，嘴唇微微张开，估计是呼吸不顺所以口鼻并用。
狞猫被角雕放置在一旁的地毯上，睡得酣畅淋漓。
见许一霖只是有凑近人观察了几眼，并没有实质性检查的意思，黄日跳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怎么样了？”
许一霖眨眨眼：“低热期。”
“什么？”
“即将进入结合热。”许一霖接着问：“你俩原来还没结合啊！”
黄日跳有些无措：“没有抑制的办法？”
许一霖一脸疑惑：“抑制结合热？你俩不是？”
黄日跳保持着一份清醒，问出了关键问题：“他是不是被药物影响了？”
“药物？”许一霖不解。
“他之前跌进了草丛，那片长的好像是叫猫薄荷的植物。”黄日跳回想韩奕当时的说辞。
“猫薄荷？”许一霖听后笑了起来，“那难怪。”
笑完之后许一霖又思索起来，小声自言自语一般：“不对啊，都说是意识引导精神向导，怎么还有被精神向导影响意识的……”
黄日跳这会儿没有闲心等他弄清来龙去脉：“你就说这会儿怎么办吧！”
“难道是因为身上有伤？那也不对啊……”许一霖的思绪被黄日跳打断，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黄日跳皱着眉一字一顿地问：“现在，怎么办？”
“哦。”许一霖笑着回答道：“你俩趁着这会儿结合就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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