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跑路了!!!

长林归途(七)

*私设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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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与卓家

 

李重心将信封好,郑重地放入一个锦盒之内,又将锦盒放到书架之上,上下打量一番确定盒子在书架中并不显眼,才安心的将书桌上的蜡烛吹灭,往卧房走去。

李重心算是家道中落,身为儒士空有抱负和满腹诗书,早年间父亲因为得罪权贵断送了正在上升的仕途不说,还惹上全家被追杀的局面。李重心的人生中,有两个最要感谢的人。一个是杀手相思,因一面之缘救下刀口下的自己,另一个便是谢侯爷,在他心灰意冷之际答应要重用他。

虽说这些年他仍旧隐居在此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先生,但他知道,他出头的日子就要来了。所说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卓鼎风是第二天夜里来的,见到他,李重心的自信又多了一分,要知道能让谢玉派出卓鼎风出马的,那必定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李重心将盒子中的信封取出,交给卓鼎风的时候手有些颤抖,他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刻显得失礼,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卓鼎风冷着脸抽开信封查看,李重心小声说一句,“都是按着那位的吩咐写的。”

卓鼎风瞟他一眼,将视线重新转回信纸上,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抽出另一张纸对照着李重心写的内容仔细观察起来。

“都是参照着那位给的字的笔记,”李重心又小声说道,带着一点邀功的感觉,“哪怕是再熟悉的人也不会看出半点破绽的!”

卓鼎风将李重心仿写聂锋笔记的信在心里默念一遍,“主帅有谋逆之心,吾察,为灭口,驱吾入死地,望救”,确实是按照要求一字不差,卓鼎风点了点头,将两张纸都收好,这才正眼打量李重心。

李重心不知卓鼎风这一眼是什么意思,知觉有些不安,不露痕迹的微退一步,“卓……卓庄主可是谢侯爷还有什么指示?”

“指示倒算不上,”卓鼎风拔剑的动作只在李重心眨眼间便完成,等他回过神来卓鼎风的剑已经直指他的喉咙了。

“卓庄主,这是为何?!”李重心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卓鼎风冷笑一声,“不过是谢侯爷的一个小请求,确保你不会乱说话。”

“你……你们……”

李重心又往后撤几步,一个踉跄跌坐到地上,卓鼎风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反而不着急,缓步朝他靠近,剑尖始终稳稳指向李重心的喉咙。

李重心在受惊中晃过神来,翻过身四肢朝地,手脚并用地想逃离卓鼎风剑指的范围,想起来一般,张嘴呼救,“宫夫人!宫夫人救命!弟妹!啊不……嫂嫂,嫂嫂!宫夫人,我信你了!我答应,我都答应!”

卓鼎风皱眉,知道不对,快步走近已然逃到死角的李重心,一只手将人抓起来,用剑比着他的喉咙,只有将暗处的人逼出来,他才好对付。于是卓鼎风朗声道,“这样都不出来,是想看着他死吗?”

卓鼎风听到动静带着李重心调转了方向,他正面朝向的阴影中走出两个人来,他镇定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的发生,语气依旧毫无情绪,“阁下所为何事?”

“有些事,必须得让卓庄主知道。”

听到是个女声,卓鼎风小小惊讶了一下,但面上仍旧波澜不惊,“不知夫人想说的是何事?”

“关于你白替别人养儿子,还感恩戴德得做他们家的狗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卓鼎风皱眉。

“当年在  出生的那名早夭的婴孩,是否全身遍无痕迹,只有眉心一点红?”

“是有如何?”

“呵,你大可问问你手中挟持之人,这种杀人不留丝毫破绽的手段出于何人之手!”宫夫人此刻完全走出阴影之中,将自己暴露在卓鼎风眼前。

出乎卓鼎风的预料,这个女人此刻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因计谋得逞的快感,反而是满脸愁绪。

“好在谢玉当时做事还不象现在这般滴水不漏,杀你孩子的杀手所在组织的头领如今都还活着,卓庄主若要见他,只怕还可以知道更多细节呢!”

“你凭何断定,那早夭的孩子就是我卓家的?”

“等卓庄主回去向谢侯爷复命之时,大可以直接问问长公主殿下,当初明知丈夫试图杀害自己的儿子,却不能当面质问他,个中苦楚自是煎熬。”

卓鼎风冷哼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

“你信不信都好,真相我已经告知与你,你信与不信、查与不插都与我无关。只是那谢玉的手腕你是知道的,若你们之间唯一的纽带都是假的,啧啧啧——卓庄主想必也只是一颗用来弃车保帅的棋子罢了。”

卓鼎风此刻虽有动摇,但却也只是对谢玉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宫夫人接着说,“卓庄主在纠结什么?不如我为庄主想些对策?”

卓鼎风不答。

“卓庄主大可将这李重心带回山庄秘密关押起来,待查清真相之后再做定夺。若查出我所说非实,再处置了这李重心也不迟。但我说的若是真相,还请卓庄主留住他一条性命好生关押着,一是卓庄主你自己留个牵制谢玉的把柄在手,再者我还得用他,扳倒谢玉!”

说完,宫夫人从窗户跃出消失于夜色之中。而陪她一同出现的另一个黑衣人开口道,“卓庄主可派人去大楚瞧瞧宇文霖家的女儿宇文念的模样。”说完也跃上窗台,末了还回头提醒一句,“对了,卓庄主应该知道宇文霖吧,大楚质子原先和长公主殿下有些,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蔺晨这几日就算谈不上风餐露宿也足够蹉跎了。蔺晨不是没有出过远门,然而这行军路远不比往日里游山玩水来的舒坦,屁股长时间落在马鞍上,加之又是山路崎岖,总是叫人有些难受的。

萧景琰这几日倒是对蔺晨高看了一眼。初见时一袭白衣洒脱俊朗怎么看都是富裕人家的公子哥,再加上蔺晨本人一向不注重什么规矩,想什么来什么,萧景琰曾把他加到纨绔子弟的行列中。但蔺晨的纨绔又和一般意义上的不同,如今披甲出征每日跟着大军同吃同睡,倒也不见他抱怨。

萧景琰坐在马上抽空扭头看一眼蔺晨,蔺晨正想着如何减轻马鞍对自己屁股造成的伤害,左扭右扭惹得身下的马匹想拿桩掀人下去,萧景琰默默地将头正了回来。

蔺晨轻家一下马肚,枣红色的马儿不耐烦的往前踱步与萧景琰的白马并排,萧景琰又看蔺晨一眼,只见人笑嘻嘻的凑过来,“有个事我很好奇!”

“嗯?”萧景琰撤回视线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你出征那日答应林殊什么了?”

萧景琰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蔺晨耸肩,“没什么,就是跟他打了个赌。”

“赌什么?”

“大珍珠。”蔺晨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萧景琰看他一眼,用脚夹一下马肚,白马快速窜了出去。

“诶!”蔺晨望着萧景琰的背影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中握了一下,似要抓住那人离开的身影一般。

戚猛此刻骑着马从后方过来,与蔺晨并肩,“蔺公子这几日还习惯?”

军中将领瞧不起看似文弱的公子哥,这个蔺晨心知肚明,他也没有那个兴趣和这些人计较,于是笑着应道,“甚好甚好!”

话音刚来他身下的枣红色大马突然举起两只前蹄长嘶一声,蔺晨堪堪跃下马背拉住马绳,用力逮了一下,枣红马被蔺晨扯住不安的原地踱步。

“蔺公子没事吧!”列战英驱马赶了过来,“这是佛牙,我们殿下养的。”

蔺晨拍了拍枣红马的额头,“怕什么,不过是只笑狼崽子!”说完蹲下身,逗狗一样冲佛牙伸手“啧啧”两声。

列战英这会儿开口,“佛牙很高傲的,除了殿下和林少帅跟谁都不亲。”

果不其然,佛牙看都不看一样蔺晨,调转头追着萧景琰的方向去了。

“就这么放着它去不怕乱了队伍?”

列战英一拍额头,调转马头也追了上去。

蔺晨这才翻身上马,瞅一眼一脸吃惊的戚猛,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我在家随便练过几手,在戚将军面前献丑了!”

说完在马屁股上拍一掌,也追着萧景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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