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官说“老子”的次数好像太多了，我会斟酌用法的。

*杜长官杀了一个地主然后走上抗日道路，杜长官帅呆了！

*第二章在这

“你大晚上不睡觉，去哪？”原本应该睡着的许一霖，此刻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摸黑到了门口的杜见锋。

杜见锋被许一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身，黑暗中他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许一霖仿佛是抱着被子坐起来了，他的眼睛在夜里亮亮的，正在望着他。

“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杜见锋回答他。

“你干什么去？”许一霖又问一遍。

“有点事。”

“这大半夜的？”许一霖又问。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说了老子有事！”杜见锋的耐心耗尽。

许一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他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杜见锋借他穿的外套，走了过去微仰着头对杜见锋说，“我和你一起去。”

杜见锋没料到许一霖会这样，他撤开一步，目光无法从许一霖的眼睛上离开，这么黑的房间，他却能清楚的看到许一霖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得好像能照出人的内心，半晌，杜见锋开口，“你跟我去干嘛？”

“你去干嘛？”许一霖又重复这句话。

“说了有事。”杜见锋有些烦躁。

“我也去。”许一霖固执着要跟着。

“你不是鹌鹑吗，怎么改属鹦鹉了？老重复这几句。”杜见锋吼他。

这时的许一霖已经不怕杜见锋吼他了，这人就表面看上去凶悍。许一霖仍旧盯着杜见锋的眼睛开口，“你带我一起！”

杜见锋简直怕了他了，“老子去杀人你也去！”

许一霖点头，“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杜见锋最后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去？”

许一霖学着杜见锋的语气回答道，“你怎么也改属鹦鹉了？！”

“你个臭小子！”杜见锋笑骂道。

这天夜里乌云很厚，许一霖记得天空中连星星的光亮都没有，杜见锋带着他从围墙上一个隐蔽的破洞钻进了他们村王地主的家里。许一霖始终都觉得那是个狗洞，但是杜见锋拒绝承认。

“你来偷东西啊？”许一霖在杜见锋耳边小声问。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到杜见锋的耳朵上，在他后颈和耳朵上激起一串疙瘩，杜见锋回头瞪一眼许一霖，“老子说了是来杀人的！”

“啊？！”许一霖小声惊呼，杜见锋赶紧捂住他的嘴，也在他耳边悄悄说，“一会儿你就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就出来，听见没？”

许一霖的耳尖被杜见锋说话的声音撩拨的通红，他乖乖点头，扒下杜见锋捂着他嘴巴的手，“你真的要去杀人？”

杜见锋望着王地主屋子的大门，轻声说，“没错，对付这种恶人就一个字——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许一霖呆呆望着杜见锋，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有点落寞却带着一股狠辣的坚定。

杜见锋下手果然很快，他一刀砍下了王地主的脑袋，王地主当时应该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只是他的动作惊动了王地主身边躺着的女人，那女人是王地主强抢来的，虽受了点惊吓但最终还是镇定了下来。

她还取了些钱财首饰想给杜见锋做谢礼，杜见锋没收，只叫她赶紧趁黑逃了。

杜见锋从屋内出来，许一霖靠着屋外的墙仰头看着什么，见杜见锋完事出来了，他指着头顶上的一片天空小声对他说，“星星出来了。”

杜见锋没有抬头看，刚刚下手杀人的触感在右手挥散不去，他抓了许一霖就从原先的那个洞逃出去。

一直到逃回家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杜见锋坐在板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一霖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衣服递给他，“你的衣服不能要了。”

杜见锋这才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血溅到后的模样，“是明天出发吧？”

杜见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许一霖想了一会明白过来，“嗯，陈连长下午说的明天出发去县里和大部队汇合。”

两人各怀心思的在床上躺了一宿，谁都没有睡着。

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人就带着收拾好的行囊去村口的集合地了。

离开时杜见锋一把火烧了自家的房子，他对许一霖说，“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许一霖握上他的手安慰道，“都会好起来。”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他说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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