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跑路了!!!

【凌远×李熏然】29次无疾而终和1次欣喜若狂之Trumpet Voluntary*

@勒死你 照例[亲亲]o(* ̄3 ̄)o

*婚礼。


虽然凌远事先打过招呼,但是简瑶看到李局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惊讶一阵,她有些局促的叫了一声李叔叔。李局朝他点点头,弯腰在签到的名册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示意简瑶不用招呼他。

李局的目光被签到处旁显示屏内的画面吸引,那里面是他的孩子脸上挂着孩童时期干净的笑容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模样。

凌远叫住转身向往外跑的李熏然,弯腰帮他系好散开的鞋带。

凌远伸手用拇指抹过李熏然的嘴角,将饭粒含进自己嘴里。

凌远从背后抱住李熏然,摇摇晃晃地来回走动,两人身后跟着一猫一狗。

凌远将外套搭在李熏然的身上,李熏然睡眼惺忪地问他,还没好吗?

凌远揉着李熏然的脑袋笑得开怀,李熏然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打开。

凌远抱开企图舔李熏然脸的金毛,自己轻啄了一下李熏然的脸颊。

凌远拍开李熏然伸向辣菜的筷子,皱着眉严厉地说,先吃点青菜。李熏然撇嘴,却还是乖乖照做,他低头委屈地扒着碗里的饭,所以没有看到他对面坐着的凌远目光有多么的宠溺。

……

这是李局自认为熟知的李熏然,也是李局从来都不曾看到过的李熏然。

不,他见到过。

当李熏然还是个穿着开裆裤含着手指的小屁孩时,他也曾为他系鞋带,为他擦掉嘴角的饭粒,为他掖好被角……

虽然这些事情李局并不常做。

如今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被另一个男人护着,做这个父亲对他曾经做过的一切,甚至更多。

李局内心五味杂陈。在口袋里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住,最后全部化为一声叹息。

他固执地撇开脸去,不再看屏幕里的内容。他将那些温柔的、宠溺的、开怀的、担忧的视线和笑容统统屏蔽出脑海。

那是他的孩子,他曾经的小小熏然,他永远的小熏然。

屏幕的画面还在滚动,几乎没有重样。

李熏然开门进去,低垂着脑袋不看路,和门口听到动静准备帮他开门的凌远撞了个满怀,呆愣片刻,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李熏然健步如飞,凌远实在跑不动了,弯腰用手撑着微曲的膝盖仰脸看他,李熏然停下脚步回身也看着他,笑的得意又灿烂。

李熏然叉腰站在洗脸池边,凌远在他嘴角抹上一圈泡沫,细细地用剃须刀帮他将新长出来的胡子消灭干净。李熏然不老实,偷偷按了点泡沫抹到凌远脸上,凌远用另一只将人按住,吻了他一脸泡沫。

黄昏下牵着手缓步回家的两人,夕阳给他们交握的手打了一圈光晕,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

 

李局在教堂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俩臭小子的身影,最终还是回到签到处问简瑶。李局在休息室找到他们的时候,李熏然正低着脑袋看凌远帮他纠正领结的手指。凌远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李熏然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弄乱了凌远整理妥当的领带。

李局轻咳一声,笑闹成一团的两人同时看了过来,李局用眼神示意李熏然。李熏然看一眼凌远,凌远冲他点点头,“去吧。”

李熏然跟着李局走到教堂外的草坪上,李熏然就这么呆愣地跟着自己的父亲,李局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与他面对面,道,“愣着干什么?人都不会叫了!”

李熏然忐忑的开口小声叫了一声,“爸……”叫完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局看着自己面前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了过去,被李熏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李局不满的抱怨着,“搞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

李熏然看清李局扔过来的东西有些惊讶,珍重地将手中的警徽牢牢握住。

“你这回是跟着个假洋鬼子把我李家的脸都丢光了!”李局愤愤地说,“早知道我那时候就该打死他……”

李局的话被李熏然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爸,谢谢你。”

“……”李局的态度跟着软了下来,“唉……你好自为之吧。”他拍了拍李熏然的背,像儿时哄着他吵闹的儿子入睡时的动作那样,“我是对不起你先走一步的母亲了,以后你给我好好过日子,这样,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了。”

凌远最终还是不放心的跟了出来,看到拥抱在一起的父子俩有些出乎意料。李局看到他出来,松开李熏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凌远走近,冲李局开口叫了一声,“爸!”

李局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谁是你爸!”李熏然赶紧伸手拉了一下李局的衣袖,“爸……”

凌远依旧态度谦虚诚恳,“您老人家大老远来一趟辛苦了,我和熏然都特别感激!”

李局甩开李熏然拉着他袖子的手,朝着凌远的方向迈了两步,“我是来警告你的!以后别给我抓到你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凌远躲开李局伸过来想揪住他衣领的手,用自己的手将其握住,“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李熏然赶紧将两人分开,“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局转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向李熏然,压低声音,“你插什么嘴!我这是在给你立威,到时候人家骑你头上来你就哭去吧!”

李熏然有感动又无奈,“爸,你放心吧,你儿子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信你的眼光?你眼光没问题,就不会找这么个……”李局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卡住了。

凌远轻咳一声跟李熏然打了个颜色,李熏然赶紧扶住李局的手,“爸,我带你去里面休息一下。”

李局瞪了凌远一眼,没顺着台阶往下走,反倒冲李熏然吼了一句,“等等,你急什么!”

李熏然看凌远一眼,被李局抓住一只手拉倒凌远跟前。李局将李熏然的手往凌远手中塞去,板着脸对两人说,“……你们好好过日子!”

“爸!”李熏然瞬间红了眼。

李局却不等他再开口,又拉着自己的儿子外教堂方向走,“不是说带我入席吗?”他最终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交到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人疼被人宠,但他却又无法忍受另一个男人站到他的熏然身边,用着和他相同的爱守着他的李熏然。那是他的小小孩,从他第一声啼哭到他蹒跚学步到如今已然与他比肩,他如何能淡然的将他交出,在明知道这条路如何艰辛的情况下,他如何能淡然的把他的熏然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可是不交又能怎样呢?他的熏然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人,他的小孩就是认定了这么一个人啊!

李局突然背过身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自己走,你不用带着我了。”

李熏然执意要跟着,李局冲他挥手赶人,“就这么个小教堂,你还怕我迷路?忙你的去!”

“我这不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嘛!”李熏然死皮赖脸的跟着,“你都多久没理我了。”

李局不理他,保持着快他一步的速度往前,李熏然拉住人,“诶诶,爸,不是这边!”

李局抬脚作势要踹人,李熏然跳着躲开,却看到李局微红的眼眶,一瞬间愣住了。李局看他一眼,快步走进了教堂。

李熏然想开口叫住他,最后还是作罢。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回身就看到凌远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熏然,时间快到了。”

“嗯,走吧!”

凌远从口袋掏出两对袖口,“刚刚简瑶过来递给我的,来,”凌远示意他将手伸过来。

李熏然伸手,凌远仔细帮他将袖口别好,李熏然抬手到眼前仔细打量一会儿,“我爹说的真没错!”

“嗯?”凌远不解。

“你就是个假洋鬼子!”李熏然笑着接过凌远递来的另一对袖口,仔细帮他别好。

“你自己说年假要来马德里旅行的,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是是是。”

“兴奋的行李也不好好收拾,睡不着觉的可不是我!”

“也不是我!”

凌远沉默片刻,柔声问他,“紧张么?”

“有点。”李熏然扯着自己的衣服说,“总觉得怪怪的。”

凌远轻笑,握住他的手,“我们都练习过这么多次交换戒指了,你还怕什么?”

“我来数数啊——”凌远捏住李熏然的食指,“简瑶他们试婚纱的时候一次。”

再捏起李熏然的中指,“上次泡温泉的时候给你手工做了一个。”

然后是李熏然的无名指,“你回了我个易拉罐的戒指,又是一次。”

最后捏起李熏然的小指,“选戒指的时候……”

“你别数了!”李熏然抽回手,“你就算数出个一百次我也还是紧张!”

“好好好,不数不数。”凌远安抚着,“永远都是第一次……明白了!每次都不一样!”

李熏然瞪他一眼,“戒指呢?”

“干什么?”凌远用手捂住装戒指的口袋。

“确认一下,你紧张什么?”

“我当然紧张啊!”凌远说的自然,“我想了多少次这一天啊,现在真的实现了,就跟做梦一样!”

凌远越说越夸张,“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最后又重新抓住李熏然一只手,“你跑了,我上哪哭去?”

李熏然懒得理他,用另一只将李局刚才交给他的警徽放进了凌远胸口的口袋里。

 

教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到场的人并不多,《Trumpet Voluntary》的乐章在教堂上空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迈开脚步走上红毯。红毯在两人脚下笔直向前延伸,直直通往圣台。

李熏然握着凌远的手微微颤抖,他眼角的余光瞥过在场的每一个来宾,突然想起不知哪里听到的一句话——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路是长的*。

萨拉丁神父用慈爱的目光望着站在圣台下面对而立的两人,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李熏然,你是否愿与凌远结为伴侣,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是的,我愿意。”

“凌远,你是否愿与李熏然结为伴侣,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随着萨拉丁神父的话音落下,然然叼着竹篮走到凌远面前,阿远跟在它身后。凌远从篮子里拿出早就选好的戒指。随着两人交换戒指的动作,萨拉丁神父接着说道,“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李熏然,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李熏然深深看一眼凌远,又看一眼来宾席,“凌远,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凌远,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凌远也望着李熏然,用他熟悉的无数次求婚的语调,一字一句说的温柔,“李熏然,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两人默契的开口,“凌远/李熏然,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待萨拉丁神父说完,李熏然接着对凌远说,“凌远,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可能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死亡。但是,我是说如果,我希望现在开始,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你。”

凌远说不出话,嘴型做了个“好”字,便忍不住上前去吻住对方。

李熏然笑中带泪,回应着这最后一个誓言。他第一次在亲吻中睁开了眼,余光扫过教堂的穹顶,扫过彩色的玻璃窗,扫过在场每一个为他们祝福的人。

 

自此,他们终于永远地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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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mpet Voluntary “小号即兴前奏曲”,此曲原名《丹麦王子进行曲》,由英国作曲家克拉克(Jeremiah Clarke,1674-1707)创作。曾经有一段时间,'小号即兴曲'被错误的认为是一部亨利·普塞尔 (Henry Purcell,1659-1695)的作品。1981年,在戴安娜王妃和查尔斯王子的婚礼上,Trumpet Voluntary 就是在戴安娜入场时所放的曲子。

*其实没有这么一句话,是后来人编的。如果说有原文,那么原文就是这样的: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7.13)Enter ye in at the strait gate: for wide is the gate, and broad is the way, that leadeth to destruction, and many there be which go in thereat: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7.14)Because strait is the gate, and narrow is the way, which leadeth unto life, and few there be that find it.是 新约《马太福音》里的两句话。

*如果要在欧洲的教堂进行婚礼,必须要求是教徒,如果不是的话,就要先接受洗礼,入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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