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诚深夜60分 2015.11.13 肉肉没吃到，还吐了，然然小可怜( >﹏<。)

凌远觉得回来之后的李熏然听话了很多，也不知这是喜还是忧。

李熏然坐在飘窗的台阶上剪脚趾甲，面前铺了一大张报纸，左手捏住自己的脚趾头，右手把趾甲剪的“嘎嘣”响。窗户没有关牢，凌远习惯睡觉时留个通风口透气，但出门时常忘记关窗，以往李熏然都会提醒他，然而现在，李熏然专心剪着自己大脚趾的趾甲盖，有风吹进来拂乱他的头发，他却舒服的眯起眼来。

凌远做好午饭到房间来叫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致，穿着居家服的李熏然，难得慵懒的姿态。嗯，阳光、微风还有熏然，凌远又悄悄退出去，到书房找相机。

“咔嚓”一声还伴着闪光灯的光亮，凌远有点懊恼，忘记调闪光了，啧。凌远将相机随意扔到床上，走到李熏然身边，伸手摸上他的脊背。李熏然僵着身子呆愣在那，凌远的手碰上他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吓到你了？”

听到凌远的声音，李熏然这才从闪光灯的白光中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脑袋里刚刚抓住的画面又消失了。

凌远低头吻他的头发，“开饭了。”

李熏然仰脸看他，举起手中的指甲剪，“还没剪完。”

凌远夺过指甲剪，“吃了饭再剪吧，等会菜都凉了。”

李熏然点点头，老实起身去洗手，凌远帮着收拾窗台上的东西，瞟到报纸上“X市惊现连环杀手”的标题愣了一下，他安慰自己是他多心了。

“凌远，不是说吃饭吗？”李熏然洗完手出来没见到人，在客厅隔着门喊他，凌远将手中的报纸揉成团，应了他一声马上来。

床上的照相机因为长时间没有运作自动关机。李熏然一身白色居家服曲腿坐在窗台上，捏着脚认真剪趾甲的画面一闪便变成了黑屏。

两人落座，李熏然指着餐桌中间倒盖着一个碗的大碗问，“这是什么？”

“有眼光！”凌远赞赏的看着他，然后用两只手揭开盖着的碗，献宝一般，“噔噔噔，李熏然同志的最爱！”

李熏然望过去，是一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凌远炖了很久，肉质看上去是入口即化的美味模样。

“是不是看上去就很好吃？”凌远一脸求表扬的姿态，“熏然？”

李熏然两手撑住桌子才避免自己瘫软到地上，听到凌远叫他，抬手摆了摆示意没事，然而胃里一阵翻涌，他用手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冲进洗手间，趴到马桶上的瞬间就吐了出来。凌远追着他进来着急的问，“没事吧。”

李熏然没有回答，只是一遍遍的干呕。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太过真实，他看到穿着白色连体医务服，带着医用口罩的高大男人用解剖刀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割下鸡蛋大小的一块肉，画面一闪，一只黑色的狼狗眼睛通红，口水从嘴里滴落，嚎叫一声，然后活生生的咬上一个男孩的小腿，李熏然想摆脱这些画面，却又看到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脑海里鲜血淋淋的味道环绕在他鼻腔里面，李熏然觉得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

凌远去外面倒了杯温水回来，李熏然软软的靠着马桶坐在地上，他将水杯递过去，李熏然抬手想接却没有力气。凌远蹲下身去，将他揽进怀里喂了两口水，再将人扶到床上帮他躺好，掩好被子，又用热毛巾给他搽了把脸，“你先躺一会，我去弄点清淡的来。”

李熏然想对他说不用了，他现在根本没胃口，可是凌远已经先一步关上房门出去了。李熏然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他现在一点也不困，意识难得清醒，只是身体累得动不了，他想弄明白脑袋里的那些影像，才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大块空缺，怎么想也都是漆黑一片。

李熏然放弃般的闭上眼，耳边的声音却逐渐嘈杂起来，很多人在跟他讲话，轻柔地、激动地、讨好地、厌恶地……全部交织在一起，像是他们彼此间在争吵，而他理不清这些声音。就在李熏然觉得脑袋要被这些声音填满爆炸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从里面浮现出来，虽然很轻但是特别清晰，那声音十分温柔，他在叫他的名字，他说，“熏然。”

李熏然放松下来，他觉得自己要沉入睡梦之中，然而脑中的声音却又炸裂开来，起先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后来越来越多，无数不同的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他们在说，“你是我最完美的复制品。”

凌远在煮粥的间隙给杜茂然打了通电话，大致说了下李熏然的症状，杜茂然表示下班后会来看看。凌远望着锅里咕噜冒着气泡的白粥，机械的搅动着手中的汤勺。他现在需要时间，很多时间，多到足够他陪着熏然走出这场噩梦。

他需要好好筹划一下，医院的事情还有李熏然的事情。

李熏然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这一觉睡的半梦半醒很不舒服。睁开眼，凌远就窝在他旁边的被子里看一份文件。他怕有光线会影响李熏然的睡眠质量，拉上了厚重的窗帘，用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照明。

这一幕让李熏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熟悉，他伸手拉着凌远的袖子往下扯了扯，凌远低头看他，他小声嘀咕一句，“我饿了。”这时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起床吃？”凌远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揉了揉眉心。

李熏然将被子往上扯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就留了双黑漆漆的鹿眼在外面，他略有些不好意的点点头。回到家的这几天，凌远已经习惯李熏然偶尔莫名流露出的客气，现在的状态可比在医院时要好得多。

凌远亲亲他的额头，掀开被子起身去厨房热中午煮好的那锅粥，李熏然也从被子里起来，跟在他身后。

凌远笑着问，“干嘛？睡一觉变跟屁虫了？”

李熏然看他一眼，嫌弃的说，“臭美！”但他还是跟着凌远进了厨房。李熏然也说不出为什么，他还记得杜茂然告诉他的话，他的记忆中确实也有能佐证的部分，但同时也存在很多可疑的地方。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忽视呆在凌远身边的这份平静和踏实，他想跟在他身边。

李熏然觉得他需要好好理清全部的事情，他的记忆还有凌远的存在。

———————————————————————————————

特么就这样写了一整天，码字真心不能开群，有人萌杜旅长和一霖小桃花嘛，这CP真的有毒啊！

前一章戳我

下章吵架吧(－∀＝)

 下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