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吃了《你听得到》之后入了凌然。
李熏然被救入院，谢晗已经死了，AU和不AU之间的挣扎。OOC。
*梗领养自 @勒死你 的复制品，谁知我脑补之后和他讨论一番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孩子.
* @楼诚深夜60分 2015.11.11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意识其实一直都在，人却像沉浸在深海之中，光线晦明晦暗，耳边的声音嘈杂混乱，四肢被无形的压力束缚疲软不堪。
脚步声还有轮子在地上摩擦出的声响，能模糊的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被人群推着往前。画面扭曲朦胧，白大褂、白口罩、白色的方块灯。
关门声后，随即响起的是不明仪器的“滴答”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都显得的格外清晰。还能感觉到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刀割进皮肤，却毫无痛觉。
我，要死了吗？
凌远合上手中的病例板，把它挂回到原来的位置。接着拉起窗帘，又打开半边窗户，将阳光和新鲜空气都放了进来。
光线中漂浮的细小颗粒，随着空气流通缓慢的运动起来。凌远望着床上的人，距离李熏然被送进医院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他的各项生理指标开始往健康的方向缓慢恢复，但是人却迟迟没有醒来。
凌远的手轻抚过李熏然的脸，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皮肤倒是养白了些许，头发也长了不少，软软的散在枕头上。凌远将李熏然额前的刘海拂开，又注意到他嘴边冒出的胡渣。
凌远以前就很喜欢看他刮胡子。虽然李熏然自己不承认，但他确实有些小臭美。早晨，凌远弯腰在洗脸池边漱口，李熏然就站在另一边对着镜子捯饬自己的脸。他会用手指扒拉着下巴，微侧过脸从镜子中观察自己的皮肤，看到有冒出的小胡渣，就从屉子里拿出剃须刀将其消灭。
李熏然刮胡子的样子在凌远眼中特别可爱，微扬起头紧抿双唇，眼睛盯着镜子一眨不眨，剃须刀贴着他的皮肤来回滑动，像是在做一项不得了的实验般一丝不苟。凌远将最后一道漱口水吐掉，打开水龙头将牙刷在漱口杯中搅动几下，再放回原处。起身抓过李熏然刮胡子的手，然后在他唇边留下零星牙膏的泡沫。之后他便在李熏然叫嚣着总有一天要用剃须刀剃光他的头发的骂声中，完成后续的洗漱工作。当然，在他给自己洗脸之前，要先用温热的毛巾细细的将自己留在李熏然脸上的痕迹擦干净。
想到这，凌远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容，再看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凌远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昨天他和精神科的主任医师杜茂然讨论过，李熏然迟迟不醒可能是潜意识逃避折磨的心理作祟。大脑觉得陷入昏迷，便会减轻身体在谢晗的折磨中所感受到的痛楚。
凌远的拇指在李熏然的唇边磨蹭，胡渣扫过指腹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凌远俯身在李熏然额头印下一个吻，贴着他的耳朵问，“熏然，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李熏然的手指轻微弯曲了一下，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片刻，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他睁开眼的瞬间有些恐惧，却并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些什么。
夕阳的余光红的像要烧着整个房间，高级病房内洗手台的水龙头没有关牢，有水珠砸进洗手池的声音。
“滴答”、“滴答”。
李熏然嗅着四周弥漫的消毒水味道，有些茫然。他想坐起身来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只是动一下胳膊都有尖锐的疼痛传进他的大脑。
上一次有意识是在什么时候？
李熏然绞尽脑汁，他记得有人围着他，似乎是在动手术。有电流扫过他的皮肤，一股肉烧焦的味道，是他自己身上传来的。针扎进血管，意识便开始模糊，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李熏然瞳孔中的神采开始涣散，病房内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响，他感觉那声音直直穿破耳膜，刺激了他的大脑。
疼，似乎是全身都疼，又似乎只有脑袋。李熏然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即使张开嘴也吸不进丝毫的空气。
“熏然！熏然！”
谁？是谁的声音，他在叫谁？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我是……
“你是我的作品。”
作品？这又是谁……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凌远冲进病房的时候，李熏然在床上疯狂的咳了起来，床单被他死死的抓在手中，咳得太过厉害，甚至都来不及换气的样子让凌远一瞬慌乱的不知所措起来。好在有护士及时赶到，一针镇定剂后，李熏然慢慢平复下来。
他睁眼看着忙进忙出的护士和医生，感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又开始逐渐丧失。有个男人一脸焦虑的和医生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上两眼，眼神中似乎有很多话。然后他说着说着就发起火来，四周一瞬安静了。又有人匆忙赶了过来，那男人拉着他走进，观察了片刻，然后两人又说了些什么。
眼皮越来越重，李熏然再次沉入黑暗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凌远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你会没事的，熏然。”
熏然，又是熏然……
李熏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凌远坐在床边看一份有关创伤后遗症的报告，他看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李熏然对于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仍是一片茫然，他偏过头观察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李熏然猛然扭头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扯到脖子的同时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第三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凌远从文件里回过神来，他红着眼盯着床上的人看了片刻，似乎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半晌开口道，“你终于醒了。”
————————————————————
本来想着3章完的，结果抑制了体内的情丝绕又要控制住自己杀人的欲望。
偏离了原脑洞的罗生门，这脑洞还能再被领养一次(╯‵□′)╯︵┻━┻
下一章 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