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污，坚决不污

* @楼诚深夜60分  2015.10.16

明楼教给阿诚的第一个字，便是一个诚字。

那是阿诚第一次被教导学问，也是第一次提笔写字。

明楼先提笔在纸上写了明诚两个字，然后指着“诚”字对阿诚说，“左‘言’右‘成’，‘言’是部首，你名字里的这个‘成’意为‘百分之百’、‘完全’的意思。”

阿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明楼接着说，“‘言’与‘成’联合起来表示‘百分之百的讲话’、‘不打折扣的言语’。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阿诚对上明楼的眼睛，犹疑的开口，“不说谎话？”

“嗯，差不多。”明楼将笔递给阿诚，然后捏着他的手引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

“啊？”阿诚不明白。

明楼耐心的给他讲解，“这句话大概讲的就是：想要成为君子，就必须陶冶和提高自己的思想情操，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诚心诚意地对待每一个人或事。”

说完，明楼便示意阿诚自己写着试试，“阿诚这个名字真不错。”

虽然不是表扬自己，阿诚却还是有种被肯定的自豪感，他一笔一划的学着明楼的样子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左‘言’右‘成’，大哥口中不错的好名字。

这是阿诚写的第一个字，一写完他就马上抬头看向明楼，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写得正确，其实就是小孩撒娇求个表扬。明楼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并没有说话。于是阿诚又低下头，开始认真的写第二遍。

阿诚练字，一开始都是临摹明楼的字，写到后来字体和笔画的习惯越来越像明楼。等到阿诚认识的字渐渐多了起来，明楼便找来正规的字帖给阿诚临摹，阿诚这才一点点写出自己的风格。只是那个“诚”字，写了多年，也还是当年明楼笔下的那个样子。

阿诚第一次对明楼说谎的时候，就很想问问那些古代的圣贤，善意的隐瞒，是不是仍然违背了那一个“诚”字。

阿诚进了伏龙芝，对家里说的是组织编纂的信息，全家人都以为他是在国外深造美术。阿诚也掩饰的很好，他在列宁格勒的伏龙芝就是学习特工的那一套，不露出破绽是最基本的。

然而，每次给明楼写信报平安，阿诚的心里还是忐忑。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总是斟酌再斟酌，怎么看都觉得会有破绽。每次拆明楼回信的时候，都害怕大哥会拆穿他的谎言。

阿诚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出奇的冷静。透过瞄准镜看到目标倒下的画面，阿诚想到了桂姨，想到那段被桂姨差点虐杀的时光。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段回忆。

直到安全回到藏匿点，卸下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手便开始抖了起来。阿诚颓然得坐到地上，脑海里各种画面交织，最后定格的是明楼一笔一划在他身旁写下那个“诚”字时的样子。

突然就很想念家里，那是阿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软弱。

青瓷第一次与眼镜蛇碰头的时候，已经被一桩桩接连不断的任务磨练得十分老道了。所以面对明楼的愤怒，阿诚并没有辩解的余地。

看到大哥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心存侥幸的念出暗号的时候，其实阿诚的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的。可是自己说出口的暗号，怎么听都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大哥，是你教我的先有国才有家。”

“大哥，你不是也瞒着我们吗！”

“大哥，我没想过要骗你！”

“大哥！”

明楼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阿诚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习惯偏袒和纵容他，即使阿诚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需要他偏袒徇私的事情。

“你就说说以后怎么向大姐交代吧！”明楼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大哥准备怎么跟大姐交代？”

“我在问你！你还敢反过头来问我！”

“那我这不是跟大哥同进退嘛，说辞当然也要一致啦！”

“……”

“你说是不是嘛，大哥？”

这大概是，阿诚第一次据理力争的反驳明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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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诚字的解释，我自首，它来自百度百科。

依然是我都写了些什么系列o(` · ~ · ′。)o